翩翩好比春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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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樊伟x牧歌]错轨 9

9.

 

左左被一群人拦着,一身红衣的左左看起来格外耀眼。

可是牧歌却径直向另外那个人走去,他看起来狼狈得很,身上全是酒精的味道。

牧歌头疼得很,也许是因为酒还未醒的缘故。于是他抓着樊伟的气力多少大了些,连旁边的人都在喊,“你谁啊?你要干嘛?!”

“牧歌!”左左失神叫了起来,她一把挣脱周围人的钳制,跑到牧歌面前,“你干嘛要来,你干嘛要来?!”

“左左,别闹。”牧歌伸手拍了拍左左的头,却看见那姑娘一脸的委屈好像快哭了的样子。他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他鲜少饮酒,身体对酒精又敏感,他本身就不爱应付这种场面,音乐的嘈杂与人群的议论只让他头疼欲裂。“早点回家吧,已经很晚了。”他说话声音温温柔柔,可是左左几乎快哭了。

她想问牧歌你为什么要放纵那个人的索求无度,可是她可以不给樊伟面子,她不能不给牧歌面子。

那个年轻的、干净的、大男孩一样的青年编剧此刻正格格不入的站在这种欢场之地,他多少有些疲倦了,说话时眉头微微皱起。左左心疼他,可是看见他的左手正以一种暧昧的姿态拉着那个罪魁祸首,她只觉得恼。

樊伟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盯着左左和牧歌,此刻他仿佛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神仙,悲天悯人的看着他们——可是那种置身事外很快就被打破了,牧歌拉着他往酒吧外面走,樊伟抬头,却看见牧歌嘴唇紧抿,眉头也皱了起来。

周围有人挽留他,可是樊伟却想,你们又是谁。

还有人在问牧歌是谁,一个小编剧也敢来拦小樊总的场子么?

樊伟没有说话,却任由牧歌拉着他穿越层层叠叠的人群,走出大门,凛冽的空气一下吹醒了他。

牧歌身上一阵阵的酒气传来,那是樊伟所不熟悉的,他记忆里牧歌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顶多会有树木的味道。

于是他皱眉,一把甩开牧歌的手。

走在前面的人似是因为这举动而感到诧异,回头时脸上多了几分歉意,“我只想分开你们……左左那个姑娘脾气有些不好,平时惯坏了……”

“你喝酒了?”樊伟却莫名的问。

牧歌压着额头,只觉得脑子里有谁在拿锤子锤他,“嗯。”

“几年不见,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喝酒的习惯了。”樊伟抱着怀,用手将头发往后捋了捋,方才左左一杯甜酒扑在他的脸上,现在风吹过来,还真是透心儿的凉。

已经是凌晨了,街上的车更少,几辆豪车停在院子里,都是些彻夜狂欢的男女。

牧歌头一次懒得和樊伟解释什么,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祟,他只想赶紧把樊伟送到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回家,睡觉。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碰那玩意儿了,心里苦就够了,没必要连同肉体一同承受。

樊伟看着身旁一脸苍白的牧歌,那个男人裹着一件厚毛衣开衫站在风里,伸手拦了车,便拉着他往车里送。

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樊伟想,他是不承认自己方才的行为是出于嫉妒的,他有什么可嫉妒的,左左那个丫头吗?她又怎么懂得他与牧歌的关系。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牧歌与他附骨而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牧歌的手拍着左左的头发告诉她别闹,早点回家的时候——樊伟微微眯起了眼,没来由的羡慕了起来。

牧歌从来不会对他用那样的口吻讲话,亦不会逾矩的拍他的头。

樊伟习惯了居高临下,也就不懂得在牧歌强行拉着他的手走出酒吧时,心中那股子没来由的雀跃究竟为何。

他往里坐了坐,却见牧歌要关门。

“你不过来坐么?”樊伟忽然问。

牧歌没说话,只是关上后面的门,自己坐到了副驾驶。

司机问去哪儿,牧歌说了樊家的位置,可是樊伟却说去你家。

又是樊家人惯用的祈使句,牧歌却皱了眉头,“樊伟,乖乖回家行吗?”

樊伟却只是跟前面的司机师傅说,“去他家,走吧。”

司机仿佛习以为常似的,看了一眼牧歌,“说吧,你家在哪儿?”

牧歌有些嗔怒似的回头看向樊伟,却只见樊伟慢悠悠的说,“你以为我妈看了我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牧歌家意外的离酒吧并不太远,未到东四环,沿着路一直开就到了——距离樊伟看上的新房子也不是很远就是了。

小区曾经是某国企报业集团的家属楼,于是在进小区时还会经过一道审查。牧歌有些为难的摇下窗子,和门口值班室的相识打了招呼,车子才缓缓进了院子。

他嘴里苦得很,车子过减速带时的颠簸让牧歌几乎又要吐出来,他只能捂住嘴,忍受着司机的态度,小心翼翼将那种不适感压抑在身体之中。

到了楼下之后他把樊伟从后座拉了出来,可是那人的状态比他还要好一些。

他开了门,把樊伟让了进来。

将毛衣外套挂在衣架上,紧接着就奔到了卫生间里,开始又一次的干呕。

他有些羞赧的想把卫生间门关上,樊伟屈尊来到他家已经是让他惊慌不已的事情了,又怎么能将这种丑态暴露于他的面前。

牧歌只觉得惶恐,忐忑不已。

可是他却没有得逞,卫生间的门最终还是被人推开了,牧歌连忙擦擦嘴说我没事,你若是想用卫生间的话我可以出去,你要洗澡吗?还是先换件衣服?我给你找件衣服先换上……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也没有人来所以没有客用的拖鞋……晚上你睡床吧,我可以在沙发上睡一晚——

他胡乱说着,却看见那个人轻轻叹了口气,樊伟身上还穿着一件绛色的风衣,里面的白色衬衫上满是方才那杯甜酒的印记,殷红一片——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粒,锁骨在那道缝隙之中若隐若现。

他看见他把风衣脱了,随手扔到外面的沙发上,随后卷起衬衫的袖子到小臂中间的位置。

“用我帮你吗?”樊伟站在门口,轻声问。

他仿佛像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牧歌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樊伟皱了眉,他格外不擅于处理这种情况,便拿着杯子,接了杯水,“漱漱口?会好受一些。”

牧歌站起身来,愣愣看着樊伟,那杯停在半空中的水杯,他却一直没有伸手去接下它。

他忽然有些委屈,“你在干什么呀……樊伟……”他说。

樊伟回望他,“我……”

张了口才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是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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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火葬场打电话了,他们说不收樊伟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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