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好比春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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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樊伟x牧歌]错轨 23

23.

 

“人群来往,每一个人都带着你的消息

我不能询问

一问就错”

 

-2年后-

 

鑫丰集团与何氏集团达成战略性合作的签约仪式上,樊伟见到了代表何氏集团出席签约仪式的何开心。

他隐约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于是签约仪式后的鸡尾酒会上,俩人很快便攀谈了起来。

从开始的相互恭维到后来樊伟忽然说,“你觉不觉得咱们俩互相恭维其实挺没劲的。”

何开心一愣,随后眼中闪出促狭的光,说,“我早就这么觉得了。”他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领结,“不瞒你说,我其实压根儿不想来。”

“为什么?”樊伟纳闷。

“我其实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可是我爸和我哥他们今天有事儿,来不了,只能我来撑场子。”何开心像猫一样舔着甜酒,两颊染上一层浅浅淡淡的粉,“哎呀,这个酒真好喝。”

樊伟瞥了一眼何开心,“这种话对我说合适吗?和我的公司达成战略性合作了,何氏却派个人来充数?”

“樊总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何开心哈哈笑着,“我来也好,顺便可以拉一圈你们有钱人的生意,你知道现在我们这种自负盈亏的心理咨询室还蛮苦的,樊总你要是觉得心里不痛快啊,可以找我聊聊啊?来,这是我名片,我给你打个九八折。”

樊伟盯着名片上的地址,随后扫了一眼何开心。纵然那人嘻嘻哈哈的,可是以樊伟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何开心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他收了名片,随后点头,“行,必然捧场。”

“痛快!真痛快!”何开心拍拍樊伟的肩膀,却在下一刻瞥见酒会门口进来了个人,仿佛见了猫的耗子,一低头缩肩,利用樊伟挡住了自己的身型,“哎哟我去,鑫丰和何氏签约的酒会干嘛还要请条子?!”

“条子?”樊伟一愣,随后冲着何开心方才看向的方向看去,只见他的几个朋友和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站在那,“哪里有条子?”

可是再一回头,却发现何开心已经没了影了。

 

酒会结束之后司机在酒店门口等他,秘书帮着开了门,随后樊伟低头进了车。

秘书问他是回公司还是回家,樊伟便说,“回家吧。”

他松了领带,靠在座位上小憩。

司机方才开着音乐,可是秘书却示意司机将音乐关了。

新来的司机不明所以,秘书小声告诉他,“樊总的睡眠一直不好,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樊伟自然听见秘书的声音,他却笑了笑,将对方的好意心领了。

 

这两年鑫丰的生意做得大了起来,和容大的恩怨情仇也终于解开了。

谷一萍好像忽然一下没了精气神,他拉着他母亲的手,说没关系,您还有我的。

樊母好像很诧异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看向樊伟,那个曾经在她眼里冷漠、高傲的继承人也许是因为长大了,或者通透了,所以人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只是鲜少人知道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他的私人医生忽然有一天严肃对他说,樊总,我建议您去看看心理医生,再这样下去,我给您开的药会对您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的。

那套朝阳公园对面的房子终于装修好了——整整装修了一年,然后通风、换气,他在今年春天的时候搬进来了。

他在客厅放了一架星特朗CGEPro,可惜买来之后才发现确实看不到什么太过美妙的星空——因为北京污染得厉害。家里的装修使用的都是实木,他想起来自己一年前去罗佛敦群岛时住的渔民小屋便是如此,装饰简简单单的,却温暖的不得了——那会儿挪威正处于白夜,天上总挂着那么一轮太阳,于是他便为自己整宿整宿不睡觉找到了一个理所应当的理由。

他沿着公路开车,北大西洋的海风强劲而彪悍,卷起浪花往桥上拍,他一个趔趄,差点随着车一同被卷到海里。

那是幸免于难之后的心有余悸,他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带上,盯着太阳哈哈大笑,直到眼睛被阳光灼烧出了泪来。他才终于在这静谧、温柔得令人窒息的景致之中开始嚎咷痛哭,不得已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有车子匆匆经过,随后停下车看着这个古怪的东方男子,他们问他are you ok?

可是那个人却又哭又笑的摆摆手,说自己没事。

 

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会想到牧歌。

撕心裂肺的想,肝胆俱裂的想。

可是那个人就那样离开了,在那一个清晨,他醒来时发现连同行李一起,牧歌不见了,他慌忙抓起散落在床边的衣服,开车去机场追他,却只能看见纷繁芜杂的人群与那一架架起降的飞机。

说什么机场偶遇那都是假的,什么在机场邂逅也是假的,他甚至连牧歌去哪里都不知道,他又怎么能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一个故意要躲他的人呢?

说什么我不过是想要你的心罢了。

樊伟想,也是假的。

他已经把心给他了,可是那人终究还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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