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好比春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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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冯豆子x尤东东]易燃易爆炸 1-2

1.

 

尤东东这三十年来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纵然有点小傲娇,但是自认为还是个好人。可是这几天一连串儿的打击让他多少有些沮丧,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于是现在老天爷开始惩罚他了?

他这刚进公司就收到林洛霏的请柬,说是要参加婚礼。尤东东连看都没看把那请柬撕了个粉碎,扔到垃圾桶里。可是坐在椅子上想了会儿,他又默默把纸篓里那已经碎成小快快的请柬卡给捞了回来,心中无限郁闷。

正愁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提示却是房东,尤东东跑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又是一脸哀愁,房东说要和媳妇儿离婚,现在那房子是婚后财产,所以要尽兴财产分割卖房分钱,尤东东心想玛丽隔壁的老子这几天怎么了?

他挂了电话,往办公室走,步子稍微大了点儿就扯到痛处,一路上龇牙咧嘴。他不得不捂住臀瓣,小心翼翼往座位上走。

公司上司见了颇为八卦的凑过来,“东东,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痔疮吧?”

“没有没有……”尤东东嘴上不饶人,刚回过去就看见上司娇滴滴的用手在他屁股上啪了一下,那一阵刺骨钻心,让尤东东差点没晕了过去。

他拖着残躯,在八月艳阳天去找房子,中介一听他那叽叽歪歪的劲儿说您这又要位置又挑环境还要卧室朝南,您当我们做慈善呢?

尤东东软磨硬泡最后中介拉他去看了个两室一卫,“实在不成您考虑个合租?反正我带了另外一客户,那是个厨子,平时在家时间也不多,顶多晚上回来睡个觉,您们不如就一起租了。”

尤东东一算计到也不是不行,何况那两室一卫的房子还真是个朝南卧室,楼层采光又好,就犹犹豫豫的应了中介。

 

殊不知,中介小哥也是这么把房子介绍给冯豆子的。

冯豆子经历了一系列结婚离婚的变故之后,只觉得自己人生升华了,再天天赖着他爸和他姐实在不是有担当的男人,便跟家人说了要独立,要过真真正正的成年人的生活。

老冯头一听豆子那一番豪言壮志,心想虽然还有半分存疑,但又寻思着豆子这几年确实手艺见长,人也逐渐踏实了下来,便放了心随他去吧。

他那手艺是顶着冯家菜的名号,若是出去单飞了,到也不是不行,可是冯豆子偏偏不乐意要那名号了,想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于是只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打了个包,兜里揣着一张银行卡就离了家。

中介小哥说您看啊,这房子多好,两间卧室都朝阳,俩人合租房租也不贵,您看您先订了的话,挑选那间的权力在您,是吧——

冯豆子那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中介小哥那点儿小算计哪儿能懵得了他,他自然是看上这房子的,最关键的,这屋子厨房大,他那些瓶瓶罐罐带出来的料有地方放。

“我跟你说啊,这另外那个室友,男的女的都无所谓,不过不要成家带孩子的,其他您就受累帮忙挑拣着点儿了哈。”冯豆子交了钱,先住到了里面。

自然搬了新家是值得庆贺的事儿,更何况他这是独立,是人生新开始,还找到了新的工作,是在一家最近大热的新式淮阳菜馆里当厨子,一来二去大家说给冯豆子庆祝一下,晚上就进了那间酒吧,遇见了各种失意的尤东东——

按理说他是下了老大决心去安慰尤东东的,可是没想到那小子一打他的手,二话不说摔门走了。冯豆子的酒也醒了大半,一人坐在圆床上待了会儿,他心想这地方谁找的,那会儿他喝得糊里糊涂,也不知道怎么就和那人勾搭到一块儿了。

环境到挺好,他还没见过酒店里的圆床,原来躺上去是这感觉。

他按了按床垫,又起身摸了摸四周,忽然想到个事儿,连忙去翻自己的书包,还好还好,钱和证件都在,手机也在。

可是紧接着他又想到个事儿,这房费该不会要刷他的卡吧?

待冯豆子从酒店出来回到家之后心里那叫一个恨,酒店前台小姑娘一脸困意给他结了账,随后还来了句,房里的颗粒激爽避孕套被拆了用了,还得加上个58块钱。

合辙好他这是花了几百大元睡了个男人还被那人打了一顿,这钱花得真他妈肉疼。

 

所以当冯豆子看见中介小哥身后站着的男人时,他一步冲上前去,“我操,你?”

连带着尤东东都震惊了,心想这究竟是什么孽缘。

“啊呀,你们是认识的??冯先生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尤东东,尤先生,您认识冯豆子?”中介小哥一脸笑眯眯看着两人,只不过心中多少有些惊慌,这明显不像是故人重逢的场景和气氛啊。

“别他妈废话,把那一晚的酒店钱还我!”冯豆子冲着尤东东喊。

“滚蛋!”尤东东转头去找中介,却发现中介小哥已经急中生智的按了电梯,那半只脚都已经跨到电梯里了。

“我不跟他一起住!”尤东东伸手就要去抓中介小哥,却听见中介小哥息事宁人的声音从电梯里飘进来——

“您那算违约,房租和押金一概不退——”

 

2.

三个月。

就三个月。

尤东东坐在单人沙发上,恨恨的想,他时不时抬眼看向来回游走的冯豆子,心想自己就和他住三个月,押金不要就算了,住满三个月他就搬走。

可是转瞬又一想,凭什么要自己搬走,好不容易看见这么个心水离公司又近的房子,把冯豆子排挤走不就得了?一想到这里他理直气壮的直挺起腰来,好似只充满气力的斗鸡,雄赳赳气昂昂的看向冯豆子。

“你看我干嘛?”冯豆子溜达累了,在旁边的长条沙发上坐下来,一脸挑衅。

“如果我想到是你的话,我肯定不租这房子。”尤东东说,“我们就当谁都没见过谁,这三个月相安无事的过。”

“先别废话,把那天的酒店钱给我。”冯豆子伸手,光是房租就用了他不少钱,现在他刚入职几天不到,钱紧巴巴的。而那高级情趣酒店花了他将近一千块,谁不肉疼。

“什么酒店钱?!”尤东东一听就来了气,他自己现在整个一朵残花,还要给那棘手摧花的元凶钱?贱不贱呐?

“您这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呐?那天晚上你提前跑了,可是我教的房钱。”冯豆子伸手,“拿来,九百八。”

“你吭谁呢?九百八?那酒店水牌价才九百五,你要我九百八?你卖身啊?”尤东东梗着脖子看冯豆子,一张脸涨的通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自己好好看看,激爽大颗粒,也不知道谁他妈手贱撕了人家卫生间的避孕套吹气球玩!58,明码标价,还钱。”冯豆子从钱包里掏出来那日的水单,塞给尤东东,反正他依稀记得有人在卫生间里一边洗澡一边吹着避孕套,吹起个气球还拍来拍去的,冯豆子认为自己是不会干那么幼稚的事儿的——自然这笔账就落在了尤东东的头上。

尤东东把那账单往沙发上一拍,一副上前就要和冯豆子干架的架势。

然而他被沙发腿绊了一下,那一个趔趄一下扑倒了冯豆子,他寻思正好,他早就瞧冯豆子那张皮笑肉不笑的俊脸不顺眼了,于是一把骑上对方的身子,抓了冯豆子的手,这就要给对方一拳的架势。

冯豆子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气力比尤东东大,又受益于做菜颠勺的练习,双臂一使劲,就将尤东东给揽到怀里,他是想先把那人给制服了,再从对方的胯下逃生。

可是没想到去而又返的中介小哥此时推了门,“对了,忘了跟你们交代水卡电卡的事儿了,你说我这记性——”小哥刚一踏进房子,就看见沙发上两个一米八的大个儿男人正以一种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尤东东纵然骑在冯豆子的身上,上身却衣冠不整的被冯豆子揽在怀里,冯豆子一条腿挣扎出了尤东东的钳制,此刻正格外高难度的挂在尤东东的腰上——

他依稀记得刚才有谁说了“酒店钱”、又有谁说了“那一晚”。

电光火石之间中介小哥立刻懂了,心中纵然闪过一丝难道我是月老在世么的念头,但是他自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连忙把水卡和电卡放到门口的小柜子上,堆了一脸的讪笑,“打扰了、打扰了——”

门被甩上的瞬间尤东东想解释什么也解释不清了,他抬眼看了一眼冯豆子,“我操你大爷——”

“我跟我大爷没感情,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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